The East Moon 番外。(集!?)
 
 
 
奇蹟
 

 
  那是一個難得太陽高掛,陽光穿越雲層照耀大地的冬日。
 
  我面對著廣大的庭院,落葉被掃得整齊,很空曠。盯著這樣的景象,會讓人不知不覺閒適地發起呆來。雖然氣溫還是稍嫌低了些,不過對我而言是無所謂的。
 
  「由季,天氣真好呢,好難得喔。」
 
  坐在簷廊邊的我回頭看,看見了還穿著睡衣的她一邊笑著、一邊伸著懶腰這麼對我說道。我原本還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然後才突然想到。
 
  「月夜,妳怎麼還穿著睡衣啊?怎麼可以穿著睡衣就……」話說到一半,我自己止住了。
 
  ……唉,我忘了。
 
  「哈哈,由季果然又忘了。」月夜在我身邊坐了下來,一雙腳很高興似的晃盪著,滿臉笑容。似乎很喜歡這種嚴寒中偶爾暖和的天氣。
 
  不過……
 
  說到嚴寒。我把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遞給她,她一臉疑惑。
 
  「穿起來啦,妳喔,雖然太陽出來了,並不代表很暖和好嗎?如果妳生病了讓東剎知道,我一定會被她砍死的。妳好心點好不好?真是的。」我挑眉說道,看著她乖乖的把外套穿上,然後感到寒冷的風正在我的身周肆虐著。
 
  這種天氣也敢不穿件外套就從溫暖的房裡跑出來,這種溫差可是會要人命的啊,普通人也就算了,不過,這傢伙……真是的,搞不好是故意的吧?打了個哆嗦,唔,還真是冷。現在換我被溫差虐待了啊。
 
  冬天,櫻咲家的庭院。
 
  「啊,今天小遙也會來吧?」突然被軟綿綿還有些暖和的東西抱住,原來是穿上外套的月夜緊緊抱住了我。問了一句以問號結尾,但語氣卻是肯定的話。
 
  「……好像是。」我板起了臉。
 
  「唉呀?到現在感情不是很好了嗎?我記得不久之前小遙才紅著張臉對我說,在我不在的時候,有一個人因為晚上怕黑不敢自己睡,硬把她拖進房間呢!」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抱住我的雙臂好像收緊了些。一副「妳逃不掉的」的樣子。
 
  「……」我沒說話,深吸了口氣,腦袋裡面是一大堆莫名的畫面在流轉跳躍。天啊天啊天啊……決定做些什麼轉移注意力,我轉頭向月夜:「我去拿外套。」
 
  月夜只是眨了眨那雙似乎無論何時都藏著些什麼的大眼,在我面前微笑了一下,然後……湊上前來親了一下我的臉頰。
 
  我愣了一下。
 
  「喂!妳、妳現在可是有了東剎喔,這樣好嗎?」莫名其妙有些慌亂的情緒表露無遺,我下意識地將身子向後傾了一些,卻因為有個人抱著我導致我重心不穩,一不小心便整個人往後倒。連帶著抱住我的月夜也壓在我身上。
 
  月夜依然是笑得一臉無邪。不過,我可是最了解她的人之一啊。所以我有一種快要倒楣了的預感,而且──似乎一定會成真。
 
  「咦?小時候不都是這樣?難道說現在就不行了?」月夜的笑容終於轉為真正的邪笑,我心中不祥的預感則越來越嚴重。「如果親臉頰不行的話,那接吻呢?接吻如何?」
 
  「妳發什麼神經啊!」
 
  氣溫把這傢伙的腦子凍壞了嗎!?
 
  「我哪有發神經,以前可是連親嘴都可以的喲──還是說是因為小遙,所以妳才不跟我玩的?」月夜的笑容越發無辜可憐,我的冷汗就越流越多。
 
  「我什麼時候跟妳接過吻了啊!而且當然也不是因為那傢伙!」
 
  「咦耶?不是?那是為什麼?」
 
  「哪有為什麼啦!」
 
  「咦?妳好激動耶,平常的由季好像是既可愛又能幹,說話也不會這麼暴躁,是個很讓人喜歡的妹妹喲?沒有為什麼,那果然還是因為小遙吧!」
 
  「……」我沉默了一下。一陣冷風吹來。
 
  「哈啾!」然後我打了個噴嚏。「……我要去拿外套。」月夜一臉「我無言了」的沉默看著我,似乎興致全被我破壞了。
 
  對不起,不過真的很冷。
 

 
  「東剎,今天妳那邊應該還好吧?嗯……這裡也很好,不過媽媽她們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我們昨天一回來就不在了。」
 
  去穿好外套,等待身體稍微暖和了些之後我折回原來的地方,發現月夜已經進到裡面的房間去講電話了,而對象……果然還是東剎啊。
 
  而且還發現了另一個人,站在月夜所在房間的門口,一派認真的在守衛。
 
  以女性來說實在是有點驚人的身高,一頭長長的黑髮束在身後。至於臉龐嘛,以女性來說也是有點驚人的美麗,不過,大概是我從小看家裡兩位母親以及東剎、月夜習慣了,所以,對她,我也習慣了。
 
  「嗯?西城,這麼快就到了。」其實西城是我刻意請著一起回來櫻咲家的。通常月夜的行蹤除了我跟兩個阿姨以及西城以外都沒人知道。但還是有備無患。
 
  身手好得恐怖的蒼之國總衛侍長,西城遙。
 
  跟東剎比試的話不知道誰會贏?嗯……如果是東剎贏,身為總衛侍長的西城或許會被革職?當然我是不會做這種事。但如果是西城贏,或許東剎晚上就會需要接受月夜的再教育?算了,這我也管不著。
 
  「嗯,前一分鐘才到。」她笑了笑,很溫和的。似乎不會發脾氣,只會因為職責變得嚴肅,對人幾乎都是如此的溫和,而且,也有完全放下防備、難得令人覺得可愛的那一面呢……
 
  ……我為什麼要說得好像我很了解這傢伙一樣啊!莫名其妙!
 
  ……而且之前還謊報性別混進來考上了總衛侍長!她到底是怎麼打敗那些力氣大得恐怖的男人的?說實在話,我很想見識看看。但在這之前,身為總理大臣的我更想革她的職。雖然,其中因素再怎麼說都是私大於公。
 
  「喔……那,要不要喝杯熱茶?」看她穿得很單薄的樣子,我問道。
 
  「……既然來了,我要盡好職責,不能離開。」西城說得十分認真。
 
  「……」
 
  「……還是,可以請您端過來嗎?」
 
  「別想!要喝就自己去置茶間弄,妳也不是第一次來了,自己去。」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滿,嘴角抽搐了兩下後我講出這番話,然後離開。
 
  ……回頭瞄了一下西城的表情,側面,很落寞似地嘆了口氣。但我知道一定是因為被拒絕了……不,我知道什麼啊?……不過,我還是走向了置茶間。
 
  ……
 
  這件事情要是給月夜知道,第一會被罵沒用,第二會被她笑,然後開始做一些很恐怖的事情企圖撮合我跟西城。之前的事,到底是從哪裡得到的小道消息啊?
 
  我走回西城身邊。
 
  「拿去。」
 
  「咦?」
 
  「拿去就拿去啦!」把我在櫻咲家剩下的最後一件外套從身上脫下來塞給她,然後再把去置茶間弄來的保溫瓶塞過去。「不是要站在外面守衛嗎,為什麼不穿多一點啊?妳的行李呢?行李在哪裡啊?該不會只有換洗衣物吧?」
 
  「……嗯……」……還真的啊!我無力的瞪了她一眼。
 
  今天的我的確是有些異常,如同月夜說的一樣。
 
  西城遲遲沒有穿上外套。原本我是看她穿那麼少,她不冷我都覺得冷了,才想說外套就先借她,自己回去暖氣房窩著的。另一件外套在月夜身上啊。
 
  「……妳會冷嗎?」西城微微低頭看著我,似乎有些良心不安的問道。
 
  「……妳是在問廢話嗎?不然我原本穿外套幹嘛?可惡,我兩件外套給妳們主從一人一件,我穿什麼啊……」再度瞪了她一眼,我開始懷疑面前這個人其實不怕冷。
 
  西城看著我眨了眨眼,然後把保溫瓶放在地上立好,一步站到我旁邊來。……這是想誇耀自己腳長嗎?我突然很想踩她的腳。
 
  穿在我身上長度到小腿的大衣,穿到她身上突然間短了很多。我記得她好像高我三十公分有餘。她站到我的面前,在我還滿頭霧水不知道她想做什麼的時候,用大衣包覆住我的身體。裹起來。
 
  ……啊──?
 
  「妳做什麼啊!」身體都……我抬頭瞪她。西城卻仍是一派認真的樣子。
 
  「呃,那個……謝謝妳,外套的事……還有因為妳說……會冷,所以……」她好像臉紅了。還有些著急的樣子。我有一點想笑,不過忍住了。
 
  「…………」
 
  ……不過,的確是很溫暖──
 
  跟在十幾年前寒冷的那一天感受到的十分相像。
 
  能夠讓人完全放下心來似的溫暖。
 
  「唉呀!居然抱在一起了?沒想到我講個電話劇情就進展到這裡了耶,早知道我電話就講久一點。」西城的背後傳來聲音,驚嚇過度,我馬上推開了西城。
 
  「什麼劇情!」我想反駁在西城身後笑得燦爛的月夜卻找不到話,只好先找個話題引開她的注意力了:「剛剛東剎有沒有跟妳說什麼重要的事?」
 
  我瞄向退到一旁的西城的臉。……呃,她的表情……怎麼好像有點受傷?
 
  「有呀!」月夜依舊笑得燦爛無比。
 
  「什麼?」
 
  「妳們兩個進展到哪裡了呢?她是這麼問的。」
 
  ……撞死我也不相信這是東剎問出來的話!
 
  「不信的話可以親自去問她喔。」
 
  真的假的!
 

 
  我窩在房間的被子裡。
 
  外面實在太冷了,不,其實也不是這麼說,是因為太陽出來過後居然就開始飄雪,這種恐怖的事實真的叫人難以忍受。更何況我的兩件外套都給那兩個笨蛋主從了,所以我還是乖乖待在有暖氣的房間好了。
 
  直到現在,我還是很討厭下雪的日子。
 
  因為先前那個不被我所承認的我存在的地方,一年有一半以上都被銀白如此的覆蓋著,所以我所見的也僅只銀白。而逃到明日菜姊姊跟和香姊姊所在的地方以後,除了那一天以外,沒多少日子見得著雪。
 
  白之國,之後的我所居住的地方,雖名為白之國,但卻是個四季都風光明媚的好地方,即便是冬天也很少下雪。於是我就安下了心來。
 
  蒼之國的冬天卻反覆不定,偶爾會下雪,有時不會。不過,都答應月夜了,也不能輕易的反悔。只是,不喜歡而已。
 
  月夜的年紀再怎麼說都比我大啊。想到的事情,果然都是比我多的。
 
  不過,想起來,居然有一點懷念。但絕不是懷念那個充滿令人作噁氣味的地方,是懷念在那裡面和我同在的另一個人。
 
  當初的逃跑,是和她一起的。一個和我差不多大,沉默寡言卻很體貼、很值得信賴的女孩子。後來因為很多事情,我們兩個被迫分開,當時,我們約定好,總有一天要再次見面。不過那毫無束縛作用的約定,到現在也一定被拋棄了吧。
 
  如果當初可以就緊緊握著她的手,沒命的奔逃到明日菜姊姊跟和香姊姊的身邊,或許,現在就不會有遺憾了。
 
  只是,談「當初」這個詞,永遠是沒用的。
 
  因為這世界只有時間暫停的符咒,沒有時間回溯的機器。
 
  其實,現在我也只是隱約記著她的臉長得什麼樣子,她的溫柔以及體貼,還有,一些片段的對話以及記憶。
 
  我記得……她會偷偷從那裡的庭院中摘幾株我不知道名字的藥草,泡熱茶給我喝。那種茶的味道我到現在都沒有忘記。小時候的我很怕冷,但喝了那種茶,感覺就什麼都不怕了呢。是誰教她的呢……那個時候……
 
  ……已經經過十年了啊。
 
  小望。
 
  「叩叩。」
 
  「誰?」敲門聲傳來,我好奇的問道。
 
  「……」門外沉默了一陣子,才傳來有點小的聲音。「我是西城。」嗯?西城?她來做什麼?我好奇的前去開了門。
 
  一個托盤,一個茶壺,兩個杯子。
 
  「泡了一點茶想請妳一起喝……陛下叫我直接過來……」西城笑得有些靦腆,我則覺得那茶壺傳來似曾相識的味道。
 
  「那進來吧。」我往內走。她身上還是穿著我塞給她的那件大衣,帶上門。
 
  我坐在房內本來就有的椅子上,她則是先把托盤擺好才有些著急的坐了下來。
 
  為什麼有些著急?看起來就是這個樣子啊。
 
  待在暖氣房也好一陣子了,不免有些口乾舌燥。「我自己先喝囉,口好渴。」我看向她如此說道,她則點頭。我在自己的杯子裡倒滿茶,接在我之後,她也是。
 
  我喝了一口。
 
  「好喝嗎?」西城問道,我則點點頭,接著喝光杯裡的茶。
 
  「問妳喔。這種茶……是用什麼草泡的?」我拿起茶壺,注視著透明的底面,微黃的茶水中輕輕搖盪的褐色草枝。
 
  「這個嘛……我並不知道名字,但是我認得。」西城笑了,那笑容跟這茶的味道一樣,都給我似曾相識的感覺。「以前一個叔叔教我的,說這種茶可以袪寒。因為……因為以前,我住在一個……一直都很寒冷的地方。所以這種茶,很有幫助。」
 
  ──『一個叔叔教我的。』
 
  ──住在一直都很寒冷的地方──
 
  「喔……」放下茶壺,我看著西城好一會兒,然後又在自己的杯子裡倒滿了茶。「那妳以前住的地方……或者是說小時候住的地方,有沒有什麼讓妳印象深刻的?」
 
  西城突然板起了臉。然後又放鬆下來。
 
  「……以前住的地方、沒什麼好說的……」西城低下頭,雙手捧著瓷白的茶杯,緩緩開口:「我不想提及,對不起。」
 
  我挑眉看著她:「倒不需要說什麼對不起,不過呢,妳以前的回憶真的那麼差?沒有半點可以紀念的?沒有一點是好的?」
 
  「啊!有的!」西城突然抬起頭,笑得很開心。
 
  「什麼?」我微笑問道。
 
  「以前在我所居住的那個地方,有一個跟我同齡的小女孩,她很可愛呢!常常跟在我身邊叫姊姊……那時候,我也常常泡這種茶給她喝,因為她說討厭寒冷。」西城維持著笑容,只不過很快黯淡下來。「後來,因為某些緣故我們就分開了,那之後,我再也沒有看過她。現在應該也認不出來了,所以,我只希望她過得快樂。」
 
  我低頭看著杯子裡的茶。然後忍不住笑了出來。
 
  水滴到了茶杯裡,激起了不算小的漣漪。
 
  「我說,小遙。」我嘻嘻笑著面對西城,她則露出驚愕的神色。「不、是小望,如果是我認錯也好,要是我想錯也行,不過,真的非常謝謝妳的照顧呢。」
 
  砰的一聲,西城拍桌站起。
 
  「……小望?小望?」她睜大雙眼。「由季?真的是?真的是妳嗎?」一直都喊我總理、由季小姐的她,第一次直接喊我的名字。
 
  好熟悉。
 
  除了姓以外,我的名字並沒有更改。
 
  我一直,都是「由季」。包括那個在銀白色的世界之中痛苦的由季,以及在這個快樂的世界之中存活著的由季。我一直都是。
 
  其實應該要看出來的,應該要早點看出來的。無論何時都是如此溫和的眼神,無論何時都是如此體貼……唔,不對,其實沒有無論何時。
 
  現在的她是堅強的,為了很多事情。
 
  ……只是說,為什麼我先前會一直看她那麼……不順眼?想到就覺得奇怪。
 
  「……如果我的記憶沒有錯誤,如果妳還記得──那麼,或許我是喔。」我微笑著將手肘抵在桌上,撐著我的頭,看著一步跨到我身旁來的她。
 
  ……果然還是很想踩她的腳。
 
  可是卻一直都踩不下去。
 
  我頗有興味地看著伸出雙手似乎想要擁抱,卻僵在半空中的西城。她的臉部表情也非常僵硬,還泛著紅暈。
 
  「想抱就抱啊,小時候也抱了,剛剛也抱了,現在怎麼了?抱不下手?」我微笑著挑眉,面前的她卻仍然一副被石化了的樣子。
 
  「……我突然想到,剛才的行為算是以下犯上。」西城鐵青著臉說道。
 
  「喔喔,妳終於想起來啦?」我笑著。「還好啦,那是為了在寒冬中生存嘛,所以沒關係囉,我原諒妳。」
 
  西城收回了雙手。安靜不語,只是低頭一直望著我。
 
  「現在嘛……妳是小遙,我是由季,所以,一樣沒關係喔。」
 
  我想我的笑容應該可以稱得上爽朗。但是我的鼻子卻很酸。然後眼眶應該是蓄滿了某種充滿鹽分的液體。
 
  這樣一來就沒有遺憾了。
 
  我被那溫暖的雙臂擁抱著。感覺像是回到了很久以前。
 
  不。是現在。
 
  ──因為,人要向未來邁進啊!只是消除了一個遺憾,現在的我是現在的我,現在的小遙也是現在的小遙。我們回不去以前,所以要看向未來。
 
  ──而且也沒有必要回到從前。
 
  就因為我們身處在「現在」。
 
  「啊,妳們兩個──果然有姦情!」門似乎是啪的一聲被打開,闖進來的人……等等,不只月夜,還有東剎!?什麼時候來的啊!
 
  「什麼姦情!這是朋友的擁抱、朋友!」我轉過頭去瞪著月夜。
 
  總覺得最近老是被她欺壓。
 
  「小剎走,我們不要當電燈泡!」月夜只是露出意味不明的笑,然後就推著東剎出了房間,還順便帶上房門。
 
  這什麼意思?
 
  我將頭轉向小遙,小遙也看向我。然後我看見她的臉紅得跟熟透時的蕃茄或是蘋果沒有兩樣。或者說是煮熟的螃蟹也很合適?
 
  「妳臉紅什麼?妳對月夜說的話認真啦?」
 
  「……不,我只是很高興……妳還記得我……」她可能想笑,但嘴角有點扭曲。
 
  哽咽著。然後不小心哭了出來。我們兩個都一樣。為這十年後的奇異相遇而感動,接著一起哭泣。因為太高興而流下的淚水,流到嘴角,味道竟然有點奇妙。
 
  「我也、很高興啊……」
 
  是的。
 
  我相信這是奇蹟。
 
  上天賜予的奇蹟。
 
  無論是這次的相逢或是──
 
  她。
 

 
  「啊──對了,小遙,後天要回去的時候,背我走回皇宮吧!」
 
  「咦!?不、不行啊!……可能會死掉……」
 
  「哈哈,開玩笑的啦。那親我一個好了!當作再相逢的禮物。」
 
  「!」
 
  「……算了。總覺得妳會臉紅到死掉。」
 
  「……對、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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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一直很想寫的總理大臣&總衛侍長的故事,目前裡面沒有愛的成分喔XD
反正就是由季小時候跟小遙的小時候其實--(看到這邊不就已經知道了嗎ORZ)
沒意外的話搞不好還會跑出第二回,以上。


以下↓
本來是想要昨天完結的,沒想到不知不覺就打了十一頁整。
然後因為我現在累了(凌晨四點),所以我決定去洗澡睡覺,跟校稿說拜拜XD!
各位親愛的、有點進來的讀者大人(?)們,有看到錯誤請務必告知(汗)
因為我現在腦袋有點混沌,所以可能打錯了什麼都不自知,雖然我基本上已經看過了一次。
由季的第一人稱我個人覺得沒有跑掉,因為只用了兩天,而且這兩天我沒碰其他的文XD

只是以前在本篇裡面讓由季說話跟介紹由季時,都是那種很聰明又活潑的傢伙,
此次採用內心第一人稱,嗯,又因為之前的事件所以有一點亂,因此講話比較硬XD


好了,再次呼籲(!?),如果有哪裡錯誤請告訴我讓我修改喔,感謝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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