Ｒain－Ｓword《新出發》

你沒看錯就是情歌ＸＤ

嗯，起源就是梁靜茹梁小姐的情歌

是說…好像跟歌本身不是有太大的關係（死）

＿＿＿情歌

　　我忘記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但，如果說真的忘記其實是騙人的，因為，這是不可能忘記的。很矛盾對吧？我總說自己已經忘了，但其實記得牢牢的。

　　那是高中時候的事了，已經很遠了啊，對於現在的我而言。

　　儘管我仍然可以憶起當年她為我寫出的歌，也可以哼上那麼一段，那歌詞也還存在我的腦海裡一字不漏，但那樣的心情，或許已經在日復一日機械化的生活中被逐漸消磨殆盡，儘管，我仍然可以想起她的臉，那張總是微笑的臉。

　　──一整個宇宙、換一顆紅豆──

　　她說，那首歌是給我的畢業禮物，那年，我高三，她高二。

　　她不會作曲的，原本。

　　她說，她拿她的所有心思寫下了這首歌，要送給我，這首歌就是那顆紅豆……是她的所有思念。她在畢業典禮結束之後的一間空教室裡輕輕的唱著，邊唱眼眶就邊濕潤了。我說，謝謝。除此之外我再說不出什麼，只是哭得很慘。

　　而多年以後，當我終於醒了，想要拿那顆紅豆去問她能不能和我一起種下它時，卻是人事已非。

　　我不懂她當時怎麼會寫下那樣的歌，彷彿在宣告我倆的未來一般，而那句話讓我不斷地哭泣。

　　那句話聽起來好誇張，卻又如此地誠懇。

　　－－命運好幽默，讓愛的人都沉默，一整個宇宙，換一顆紅豆……──

　　我不想要唱下一首情歌，也不想擁有下一首情歌，然後，更不想和她告別。那一天，我輕輕地對她說。

　　對靜靜閉著眼睛的她，輕輕地說。

　　然後，為她唱歌。

　　不記得那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其實我還記得。

　　「……妳會彈吉他嗎？」那一天，新生進學校後的第一個月，散步中的我在一整排都空了的一年級教室裡，看見了獨自一人皺眉撥絃的她。

　　真的是太零零落落了，而她的表情又那麼認真，還外加一點無助，讓人忍不住就想要幫忙她。雖然我不是吉他社的人，但那只是因為我以前就會了，現在偶爾也還會練習，不需要重學也就沒有加入。

　　「……呃？」埋頭在壓和絃及撥絃中的她，遲了會兒才抬頭看著我，然後看向我制服上象徵二年級的兩個橫槓。「學、學姊好！」

　　「不用這麼客氣啦……欸，我記得沒錯的話，妳們社團不是快考試了嗎？」我歪著頭問道，這是聽說的。快考試了還彈得七零八落實在不太好。「要不要我教妳？雖然我不是吉他社的人。」

　　她睜大了眼睛看著我，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她大概覺得很奇怪，為什麼一個路過的學姊會自己想要教她吉他吧？不過，仔細想想，或許真的是因為她看起來亂可憐一把的，很想讓人伸手拉她吧。

　　「……呃，可以嗎？」

　　「當然啊，我都說要教妳了，雖然妳看起來比較像是練習不足啦……」

　　所以我就這樣認識了她。寫了那首歌給我的她。

　　稍微熟識了之後，我發現看來文靜的學妹本身跟一開始給我的印象不同，意外地活潑健談，而且學習的速度也是讓我意外的快，讓我忍不住懷疑她那天看起來好像完全不會彈吉他的樣子其實是假的。

　　還有，後來我才知道，她其實跟吉他社完全沒有關係，只是想要學而已，所以那天跟同學借了吉他在那邊亂彈一氣。

　　「妳幹嘛不早點跟我說，害我那天說要教妳好像白癡。」算起來，應該是那天後的一個月，在自己的教室裡，我翻了下白眼。

　　「可是，學姊妳很不可思議嘛，只是路過就自己說要教我耶，哪有妳這麼好的人啦？我怕我說我不是吉他社的妳就不教我了嘛。來，飲料！」送飲料過來的她笑嘻嘻地說道，沒想到心機還滿重的，真是的。

　　「好吧，還送飲料過來算妳有良心，撫慰一下我被妳欺騙這麼久的心靈。」我誇張地嘆了口氣，然後不客氣的搶過飲料。「話說回來，妳學得真快耶，我當初學好久才會那首歌……唉，我老了。」

　　「哪會啊？學姊很──年──輕啊！」

　　「喔是喔，真是謝謝妳的恭維喔！」我忍不住又翻了一次白眼。儘管認識不久，但或許是因為個性很合，我跟她很快就變成像是好朋友一般的關係。

　　「才不是恭維咧，這是真心話啊！我這麼愛妳，怎麼會是恭維呢！」她好像試圖要拋媚眼，不過變成搞笑了，那個動作害我笑到肚子差點抽筋。不一會兒，她掛上生氣的表情：「喂，笑什麼笑啊，我是說真的耶！」

　　「好啦，我讓妳愛……是說妳拋媚眼真的很有娛樂效果耶。」

　　「什麼啦！我要生氣囉！」

　　「唉唷好啦，乖喔，快上課了，趕快回教室吧！」

　　說著好啦好啦就往一年級教室走了的她，又回頭看了下我，然後才走掉。那個眼神該說是單純還是複雜呢？直到現在，我還是無法弄清楚。

　　後來，她說，她在我那一天主動找她說話之前，就喜歡上我了。

　　很後來的後來，她說。

　　現在想想，簡直就像是夢境一般吧，那段日子太過美好，美好到我壓根無法察覺被她硬是壓抑在心中的痛苦。或許是因為她從未在我面前露出難過的表情，也或許是因為她總是只聽我說，自己什麼都不說。

　　她在距今一年前變成了植物人，她現在是名義上的大二，而我已經大三了。

　　畢業後，雖然和她偶有連絡，但也只是偶爾，回頭仔細思考，其實她在某個時期跟我斷了聯絡後，我就該發現了。發現她應該是出了什麼事。

　　只是，我一直說服自己，她或許只是開始忙碌，而我也很忙碌，所以一時間就忘了連絡。暫時不聯絡也好吧？我這麼想著，埋首在課業和玩樂裡，努力扼殺那在心裡想要發芽的情感。

　　但當我再也無法欺騙自己的時候，就得到了這個如同愚人節玩笑一般的消息，可是，這是真的啊。她的家人邊哭邊說她在一場車禍中成了植物人，我也邊聽邊哭，抓著那張寫滿她所有思念的紙，一直哭。

　　在我到醫院之前，我一直掙扎該不該去，而等我真的到了她的病房前時，卻沒有猶豫地一腳踏了進去，看著眼前躺在病床上的人，簡直不是我認識的她，我就這麼呆呆的看著，然後忍不住的、一直哭。

　　我什麼都還沒來得及說，她就聽不見了。

　　……不，或許她是聽得到的，只是無法反應出「她聽到了」這件事情而已吧？抱著這樣的想法，我開始每天去探望她。

　　然後，在她耳邊，小小聲地唱她當初為我寫的那一首歌。

　　－－你和我十指緊扣，默寫前奏，一起唱這首歌──

　　吶，我偷偷改了歌詞喔，妳可以告訴我，我偷改了哪裡吧？我握著她有些僵硬的手掌，輕輕地對她說道，不知不覺，眼淚就掉了下來。

　　醒來，告訴我吧，拜託。

　　我在內心祈禱著。

　　後來，我就不哭了，因為我想要堅強。

　　但我還是唱著那首歌，在她耳邊，每天、每天。

　　一定會持續到她能夠醒來，用無可奈何的表情看著我、並說我怎麼可以偷改歌詞的那一天吧。我這麼想著。

　　我和她的故事其實很簡單，也就只是一般的相處……至少在我眼裡是這樣的。

　　一起留在學校看書、偶爾一起彈吉他，有時候也會約出去一起玩，不過等到我高三以後，就只會一起留在學校看書了，或者是坐在一起聊聊天。

　　她彷彿永遠都是那麼開朗樂觀又堅強，有如不墜的太陽，跟我這個學姊比起來，她反而更像是學姊……或說她的包容力很像年紀比我大的人吧。所以，大多數時候都是她聽著我說話，我甚至很沒用地在她面前哭過。唉。

　　可是，我從沒想過，在她心底藏著這樣的一份感情……對我的感情。於是，當她第一次在我面前哭了出來的時候，我整個人簡直是手足無措。

　　「學姊妳這個混帳！」

　　「哇啊啊啊，我做了什麼對不起妳的事情嗎！……等等，妳不要哭！我求妳！拜託啦──欸欸欸？到底怎麼了嘛？」

　　「大白癡！大笨蛋！討厭鬼！」她緊緊地抱住我，一邊淅瀝嘩啦地大哭著，一邊罵我，偶爾還打我幾下。「最討厭妳了！超級討厭！豬！嗚、嗚嗚……」

　　「嗚……好啦，我承認我很胖……怎麼突然這麼兇啊……」

　　「不要管這個啦！」

　　「是！」

　　就這樣沒頭沒腦的被罵了一堆白癡、笨蛋或是混帳之類的，害我覺得我那天的智商一下降低了一百，都變成負的了。

　　然後，她寫了情書給我。

　　沒錯，就是情書，確實是情書。

　　我原本以為只是普通的信，一打開，內容卻讓我看得一時傻了眼，就在課堂上呆愣了整整一節，我忍不住想，她幾天前那樣生氣的罵我，或許只是想要堅定自己的決心而已。雖然我並不知道真正的原因就是了。

　　但，在那之後，她再沒來找過我，我也找不著她，她就像從學校消失了一樣，就連去她的教室都找不到人。

　　原本在路上偶爾還會遇到的，可是，那之後，就真的沒再看過她了，讓我一時覺得有什麼東西被狠狠地從生活中抽離，難過了好一陣子。就算我對她並沒有那樣的感覺，可是，她就這樣消失了，也讓我不能接受啊……

　　直到有一天，我終於遠遠地看見她，顧不得剛剛還在跟老師說話，說聲對不起後拔腿就衝了過去，畢竟我從沒想過連在學校裡找人都這麼難，此時不追還待何時？不過，錯就錯在我一時忘記而大喊了她的名字，結果連她都開始跑了。

　　體能不好的我，追了一段也就只能宣告放棄，看著她健步如飛的背影，不知道是該笑她跑得真快，還是該哭她躲我躲得那麼認真。

　　……那封信，我到現在都還好好地珍藏著。

　　後來，我漸漸放棄了找她的念頭，一直、一直到了畢業典禮那一天，早上仍想著她或許會來找我的我，最後，也只能打一下自己的頭，叫自己別想了。

　　可是，她來了。

　　就在畢業典禮結束後，她用那雙跑得飛快的腳，跑來把我拉走。

　　一直跑到一間空教室裡，她才停下來，看起來不是很喘，但我卻喘到快死了。本來是不該脫隊的，但是……因為是她，所以我也無所謂了。

　　「妳聽好喔，我要唱歌。」她一臉認真。

　　「妳要唱歌有什麼了不起的？」我輕笑著，用開玩笑的語氣問道。

　　「很了不起啊！這是我自己寫的欸，詞跟曲都是喔！可是現在我手上沒吉他，所以沒有伴奏啦，妳就勉強聽一下吧……不，是要很榮幸！」她雙手插腰，神氣兮兮的樣子讓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嗯。很榮幸喔，我聽。」

　　她唱歌很好聽，一字一句地仔細唱著，背對著我唱著。她說，看著我唱的話一定會哭到沒辦法把歌唱完，所以要背對我。我只是點點頭。

　　在她唱第一句的時候，我就已經哭了。只是緊咬住下唇，忍住不哭出聲而已。

　　──回憶如困獸，寂寞太久而漸漸溫柔，放開了拳頭，反而更自由──

　　──我們在告別的演唱會，說好不再見──

　　──可是那然後呢？──

　　儘管不是太明瞭她某些歌詞背後的意義是什麼，歌詞卻一句句像針一般地刺入我的心裡，很痛、很痛，尤其在她哽咽了之後。我不想被發現我哭了，卻也不想背對她那脆弱而又堅強的背影，只能看著她，默默地流淚。

　　──一整個宇宙，換一顆紅豆──

　　「這個給妳。討厭鬼。妳的畢業禮物啦。」終於，歌唱完了，教室裡沉默了好長一陣子，她才紅著眼睛拿了一張紙給我，五線譜跟豆芽菜下面，填著歌詞。

　　「謝謝、謝謝、謝謝……」

　　我接過紙，哭著，找不到別的詞彙能說，張開雙手想抱她，卻又縮了回去。

　　但她走過來抱住了我。

　　「最後一次了喔。」

　　她說，她已經放開了拳頭。

　　她一邊哭著一邊這樣說，緊緊抓著我衣服的手也顫抖著，一點都沒有說服力啊。我哭著想。

　　──輕輕的輕輕哼著，哭著笑著，我的、天長地久──

　　想要她醒來，是不是種奢望？或許是吧，但我仍抱著希望。

　　我想把改好的歌詞拿給她，雖然不是全改啦……可是，還是很想拿給或許會因為看了歌詞就哭出來的她，拿給睜著大大雙眼的她，而不是現在的她。

　　──陪我唱歌，輕唱這首情歌，捨不得短短副歌，心還熱著，還有好久要走──

　　雖然有點累了，但一定能夠支撐下去的。我想。已經半年了。不管她是否仍喜歡著我，我都會繼續唱下去……

　　「……妳寫給我，我的第一首歌……」

　　「……大、白癡……」

　　「…………咦？……欸！？」

　　「妳唱、歌真的……很難聽、耶……都走音了……」

　　「……那妳還要繼續聽嗎？真的唱得很難聽的話，我也可以不要唱……不對，妳這個大白癡……我都唱這麼久了，現在才嫌難聽……哪來得及啊！」我故作冷靜地說道，臉卻忍不住揪成一團，眼眶也濕熱起來。

　　「……我當然、要聽啊……」

　　我看見她笑了。

　　我也笑了，哭著笑了。

　　「以後、不，就明天，還有明天的明天……還有很多很多個明天，妳都陪我一起唱歌，好不好？」

　　「嗯，可以喔，如果妳願意在我身邊的話。」

　　「……一輩子都會的。」

　　──輕輕的輕輕哼著，哭著笑著，我們的、天長地久──

　　「什麼？我沒聽到耶！再說一次嘛！」

　　「好話不說第二遍。」

　　「啊？小氣，告訴我嘛！」

　　「不告訴妳──」

２００９／３／１５（日）　段考前三天＝　＝　　ｐｍ１１點結束

　　唉，怎麼會這樣，只是因為聽了情歌很想哭也確實哭了，就在無限ＲＥＰＥＡＴ的
情歌中不小心幹了這種事，回過神來，三個小時跟八頁就這樣結束了……
靠腰我到底在幹嘛啦ＯＴＬ還好昨天有認真看書

　　對「一整個宇宙、換一顆紅豆」這句話特別有感覺、特別喜歡，很喜歡在背後的象徵意涵，
而不是單純為了好大換好小而感動（噴）紅豆生南國，我突然想到我好久沒吃紅豆湯了（認真貌）（死）

　　跟以往一樣，想要讓它悲，卻還是忍不住寫了個應該算是好的結局，我好像永遠都這樣……
不然我本來打算一輩子讓「學姊」唱歌的ＸＤ……（炸）

　　梁靜茹的歌聲大概真的有種能夠跑到心裡大肆亂攪一通的力量，歌詞又緊緊掐著我的心不放
，太可怕了，押韻真的很可怕（無誤？）

　　以上都是虛構，我可是連刷扣都學不會喔（噴）只是因為Windows Media Player小姐非常認真盡責地無限重播這首歌，所以我才超想寫的就寫了，反正小說就是假假真真真真假假蒸蒸煮煮嘛（喂）

　　題外話，我超認真的覺得情歌ＭＶ的男主角很像某社社長（奔逃）

　　ＰＳ歌詞是聽出來的不是看過的，或許會有錯？還懇請指教ＯＴＬ